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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的天份、能力不如別人時,這不是你的錯。

而是應體認你站的這個,地方自己要怎麼去努力,這才是最重要的。

跟別人相比有時只會氣死自己,有些人天生厲害
就拿諾貝爾獎,你再怎麼去努力也拿不到,但是這並不代表你的努力就沒價值。」


赴美接受Professor Edward Lazowska 的指導,給林一平最大的啟發是

「從事研究時一定要問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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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如下…



林一平教授 : 美國苦讀的歲月

以下文章節錄至林一平教授的部落格 http://blog.bs2.to/post/liny/8592

服完兵役,林一平選擇於1985年赴美於華盛頓大學攻讀Computer Science學位。
一般人認為華人在美求學最吃虧的地方是英文不好,但數理比美國人強。
直到他踏上美國的土地後,才發現這個想法錯了。
「在我那屆的美國同學的數理能力都比我強很多,
那時覺得自己的數理能力應該比較強,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林一平回憶當時的求學情景,緩緩道出這句話來。

他就讀的系所向來極少收臺灣學生,箇中緣由直到現在還弄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是,所碰到的美國人個個都相當厲害,
他們念書也許只需花一點時間,但他卻必須花數倍的時間去消化這些知識。
(林一平註: 我記得1985年修Formal Language這門課,
老師是世界有名的計算機理論學者Professor Paul Young。
他留著一臉烙腮鬍,講話時聲音由鬍子後面冒出來,似乎有不少字
母被鬍子卡住,完全聽不清楚。而他的黑板字一樣糟糕,
26個英文字母,我認識不到七成。
Paul Young自己也承認常常認不出自己寫的字。
有一次上課,Paul Young很興奮的說他想到一個新定理,
當場證明給我們看,他反覆解釋了兩個半鐘頭,我才勉強聽懂他在說什麼。
正在覺得很有收穫時,
一位美國學生Bob忽然舉手,說: 「Professor Young,你的證明錯了!」
接下來半個鐘頭,只聽到他們倆個人你來我往的爭論,
而我則是鴨子聽雷,不知發生何事。
最後只見Paul Young將黑板擦乾淨,說: 「我證錯了!」
結束了三小時的課。下課後我沮喪的走到華盛頓湖,真想跳入湖心。)

回想起當時在美國的求學過程,
林一平說:「剛到美國的第一年非常辛苦,遭受很大的挫折,
覺得書念不懂,每天往往睡不到3小時。」
因為完全沒有概念,一切學科基礎只好重頭來,
於是別人花1小時就能完成的作業,
他卻必須花上一天或更多的時間才能寫完。
(林一平註: 記得我第一次向IBM報告時,結結巴巴,不知所云,
而臺下的Professor Baer則臉色越來越綠。
Baer被折磨到會議結束後,舒了一口氣,很慈詳的拍拍我肩膀,
說: 「我看你很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再加上林一平的指導教授 Professor Edward Lazowska 當時所收的學生都十分優秀,
一位較他晚進一年的學弟在入學的第一個學期便單獨發表了3篇國際一流期刊論文,
這種驚人的程度和能力讓他非常震驚,
想到要和這種奇葩同時應屆畢業,
這些都讓他一度萌發乾脆打道回府的念頭。
(林一平註: 我的同門師弟 Brian Bershad,和我同年畢業,
加入卡耐基美濃大學。當時還鬧出風波。
因為 Stanford大學也要他,他卻不去。
結果 Stanford 大學的系主任 J.D. Ullman向 Lazowska 嚴重關切。
隔一年,另一位師弟 Tom Anderson 則加入 UC Berkeley當助教授。
Anderson 學生時代和 Lazowska 合寫的 Distributed OS 文章成為該領域經典之作,
至今仍被引用。)

最後他認清楚自己和別人相比程度明顯有著落差,
便為自己訂立一個更高的目標,不和別人競賽,只和自己賽跑,
只要完成每次既訂的目標,他便更往前了一步。
他語重心長地說:「當你的天份、能力不如別人時,
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應體認你站的這個地方自己要怎麼去努力,
這才是最重要的。跟別人相比有時只會氣死自己,有些人天生厲害
就拿諾貝爾獎,你再怎麼去努力也拿不到,
但是這並不代表你的努力就沒價值。」

赴美接受Professor Edward Lazowska 的指導,
給林一平最大的啟發是「從事研究時一定要問對問題」。
每星期和教授meeting的時間往往只有半小時,對多數研究生來說,
半小時聽起來是很短暫的時間,但對林一平來說,
他卻認為這樣就足夠了:「我常跟教授討論問題,
告訴他問題很難。我的指導教授跟我說:「我重新將你的問題說一遍給你聽。」
於是重新以另一個角度描述問題。
在他說完時,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所以定義一個問題很重要,
如果定義不清,做一大堆研究其實只是在繞圈圈,
你花了很大力氣最後才發現沒用。
(林一平註: Professor Edward Lazowska 教我的是,
「問一個好問題或將問題做對的重組,答案自然就浮現」。
Ask a good question or rephrase it in a right way, and then the answer follows.)

身處美國異地,學科都是陌生的,身邊的同儕又都是高材生,
一度撐不下去的他沮喪到想放棄一切回來臺灣。
談到這裡時,林一平的語言忽然變得感性起來,
直說要感謝太太王櫻芳對他的支持:
「我當時有一種深深的感覺,如果你的研究想要做得很好,
太太的支持真的很重要,否則就很難做出好的研究。」
林一平認為太太當時做了很大的犧牲。那時候的他一度連書也念不下去,
但如果不完成學業等於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得空手回到臺灣,
完全浪費時間,毫無任何成就可言。但太太依舊陪伴,
並說:「如果不想念了也沒關係,我會跟著你回臺灣。」



交大教授,林一平
http://www.cs.pu.edu.tw/intro/acmfellow.htm
blog:http://blog.bs2.to/archives/liny/20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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